这时安锦闭上眼,喉咙一阵哽咽,忽然,牙齿哆嗦着颤动,身体也开始战栗,皮肤渐渐透出一股微凉的冷意。

朝外面叫了人以后,齐朔只能抱紧了安锦口中止不住安慰道:“没事的小安。我在,你现在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呢,小安不记得了?我们的家是一所很漂亮的花园洋楼,因为小安喜欢花所以我们才搬过来,家里我给你买的玩具堆得到处都是……”

说着说着,怀里的安锦似乎逐渐冷静了,他喊了一下齐朔。

“哥哥……刚才我被梦魇着了。”这是非常粗劣笨拙的解释。

齐朔没多问,柔柔地亲了一口安锦的脸颊,低着头对安锦温声呢喃,语气似埋怨:“你吓唬我呢?”

夜晚,齐朔抱着安锦,白天的话语一遍一遍在他脑海中浮现。

安锦想要一个家。

可是对于这个认知,他心底却无端生出一种恐惧,他能给安锦吗?

齐朔承认自己的自私冷漠,正因为如此,面对安锦希冀渴求的目光,他的信心沦丧埋没在无尽无穷的沉默中。

他也想给安锦最好的,不是愧疚或者补偿,仅仅因为他喜欢安锦。

思绪飘转,齐朔又想到了那封不愿再次开启的信。

一个月以前,安锦离开江边公寓时留给齐朔一封信。齐朔的记忆力自然很好,信上的话到现在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安锦说,有他在就好了。

齐朔不由在心里发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