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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岚,你在看什么呢,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同村过来帮忙的村民看着掀开门帘,探头探脑朝外张望的奉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奉岚正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外面,试图在一堆黑压压的脑袋中找到秦讯,被他这么一拍,直接吓得差点跳起来。
村民:……有这么夸张吗?
看着对方古怪的眼神,奉岚尴尬地笑笑,转身走回自己的桌子,他们这些有表演的,都有自己的桌子来摆放一些家当。
奉岚刚回到自己桌子旁,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
转头看去,哟,居然还是熟人。
“今年怎么又是你呀,石凌,你们村是没人了吗?”他看着旁边那张桌子边站着的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一身黑青色苗布做的短打衣裤,黑布束腰,头上缠绕着裹布,把头发包裹得严严实实,还留了一截悬帕垂吊在耳边,典型的苗家汉子打扮。
他的面色黝黑,浓眉大眼,只是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黑色的细小疤痕,令人望而生畏。
对此,奉岚却是视若无睹,或者应该说,从小看到大,他早已经看习惯了。
石凌,隔壁永吉苗寨的老司,和奉岚一样,也是祖传家艺,只是他们家有兄弟二人,每次的椎牛节压轴比赛,都是两兄弟轮流参加。
去年的时候,就是石凌参加的,但却输给了奉岚,今年应该是轮到他哥了,不知为何,却还是他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