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叶尧睡熟后,谢桑言替他掖好被子,喊:“沉月。”
房间里涌进一阵微弱的气流,片刻后,女人出现在房间里,双臂环胸,挑眉问道“干嘛?”
“你守着他,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沉月一愣,目瞪口呆:“别告诉我你真要去扎秦兆车胎,幼不幼稚啊你。”
白天,谢桑言撞见他和那个叫秦兆的在一起打球,又加上被叶尧误会她和谢桑言是一对之后,这人就一直低气压,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晚间趁叶尧不在的时候,居然还要她去戳秦兆的车胎,当场被她翻了个白眼狠狠拒绝。
没想到啊,这小子现在居然还不死心想要亲自动手?!多大的仇?
谢桑言幽幽瞟了她一眼,“不是。”
“那你干嘛去?”
“找痛快。”
这下沉月听懂了,在叶尧床头坐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放心走吧,我会看着你心肝,不会有事的。”
谢桑言的步子在听到某个词汇时停了一瞬,板着脸道:“就该把你嘴缝起来。”
等谢桑言走了,沉月嗬一声轻笑,“还和我装呢,明明就很喜欢听。”她扭头戳了下叶尧软软的脸颊,自顾自问:“你说是不是啊,老谢的小心肝?”
深夜无人的道路上,一个男人以诡异僵硬的姿势行走在小巷中。他的肢体很不协调,像是手脚不受他控制,走的歪歪扭扭。
嘎啦——他踩到了地上的空易拉罐,是安静夜中唯一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