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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理由很有说服力,没谁能拗得过白攸。

汪水言的书稿大体已经写了一半了,她答应白攸让他画插画的。她寄过来的纸稿给白攸看了,白攸很满意,已经在利用冬日的余闲画画了。

底楼的厨房半改画室,但没半个月,就因为油烟味白攸受不了,将画室改到了杂物间。杂物间总比厨房好,就是灰尘多了些。暖阳穿过窗,鼓噪起的尘埃点点落在眼帘下,分外欢悦、分外磨人。

这是白攸第一次画裸体画,嵌在风景里模糊面孔的裸体男女,想一想,这就是他想要告诉别人的东西。他将自己扒开来给人看,有的人看到了可怜,有的人看到了肮脏,有的人看到了情色,还有的人熟视无睹。

用这样的画作为自画像,再好不过了。

自从靳赫铭在医院里又听白攸说了许多气话,连夜就从t市赶回了s市,但没几天,他又回来了。

现在他t市、s市两头跑,希望白攸能跟他回家治病。就算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也至少该去看看白素素,看看他的姐姐。

白攸拒绝了。

他放下画笔,卷了一张画儿给靳赫铭,“给你,你裱起来也好,看着它z慰也行,还是烧给姐姐,都随你。不要再来了。”

白攸盯着靳赫铭的眼,明明他坐着,靳赫铭站着,明明他还需要仰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与靳赫铭视线齐平。

“靳赫铭,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实在要说,那就只有债主和债奴的关系。我欠钱不还,欠了那么多,你要是觉得亏了,你可以去告我。再同别人说我白攸是如何地唯利是图、拜金奢靡,亏欠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