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滚动,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五脏六腑不断地绞着,感到他就像一个气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放空最后一点气。
“带我去。”
白攸又重复了一遍,靳赫铭的表情一愣,不明白白攸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
但他也只能回答“好”。
男人抱起白攸,从汪水言的面前离开,站在汪水言身边的人拉她的袖口,问她不追上去吗?万一他再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汪水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身进入了休息室,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放心,自己的事只能自己了结。不然祥林嫂为什么可悲?没有谁愿意一遍两遍三遍地剖出自己的痛苦求别人帮忙,能够拉自己出深渊的,从来也只有自己而已。”
汪水言说得老成,但收拾好东西依然打了个电话给李粟,把张林毅的事告诉给了她。
李粟沉默了好久,过后才说:“如果小攸想,山南也可以接下这个案子。但qj案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上庭了。这个时候……我们都不清楚那个张林毅到底是什么来头。”
汪水言听了也没听,她说这是他们的事,她不懂,也没有必要懂。
如今,她借白攸在agg完全拥有了一席之地,她还得忙着agg的事呢。
……
去看白素素的路上,白攸一言不发。
他闭上眼,听着靳赫铭没话找话说的声音,眼前浮现出的只有姐姐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他失心疯被男人强行带走,连多留一会儿多看一会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