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他低头,发现落在地面上的是一本薄薄的杂志书。
他立刻回头,凌存正吃力地扶着床板坐了起来,蹙着眉,指尖停滞在朝向他的方向。
“喂,你在干嘛?”
凌存声音沙哑。
温演像是被老师训斥了的孩子那样,乖乖地回答道:“我在找强效抑制剂。”
“……我没带。”
凌存给出了一个出乎温演意料的答复。
他抬起手,用力地按压着胀痛的眉心。
口腔里残余的血味儿叫他隐约有些犯恶心,但血液的味道又刺激了他身为alpha的原始狩猎本能,心里像是揣着一团火,烫得他的肋骨都快融化了。
意识被一根一根关联刺痛的针拉扯着,让他几乎没办法冷静下来,用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去思考问题。
“啊?”温演呆呆地看着他,“那,怎么办?”
他的手触碰到了行李箱边缘堆着的塑料袋——那是他当时盛怒之下丢在周濛和凌存之间的东西,里面装满了便携式的抑制剂和阻隔剂喷雾。
袋子“哗哗”地响着,像是夜行动物狩猎前穿过层层叠叠的草丛时发出的琐碎声。
事实上,凌存也确实起身行动了。
他撑着床铺,忍着浑身泛起的、宛若蚂蚁在爬一般的痛感,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步一步朝着半蹲在房间一角的温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