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演,你喜欢的究竟是‘凌存’,还是以‘凌存’为名的,美的幻象呢?』
魔鬼——或者是他自己,如是发问道。
『人是没了幻想就活不下去的可怜生物。你所认知的‘凌存’,到底是不是‘凌存’本身呢?』
仿佛为了回应魔鬼的质疑,迫切地想要确认“凌存本人”的存在,温演粗糙的手从他衬衫的裂缝里深入,粗暴又煽情地抚弄着凌存的皮肤,让他禁不住感到战栗、发麻。
衣服散落一地,凌存白皙的皮肤在昏暗发青的空间里泛着珍珠一样细腻的光泽。汗水因为剧烈的挣扎动作和强制的深吻而津津渗出,打湿了凌存背靠的那块绿垫。
凌存的背部弓起,温演钳制着他的细腰往上抬,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灼人的温度隔着温演身上薄薄的衣衫迅速蔓延开。
……凌存像被暴力拆开的礼物,像花一样绽开。温演则是衣冠楚楚,甚至连衣领都没乱,只是那只丢失了的鞋子,隐隐宣告着他从头开始从未结束的狼狈和不堪。
“沙——沙——”
窗外热风卷席树叶,发出鞭笞般的火声。
文人总爱将「欲念」和「火焰」合二为一,描述人的欲念蓬勃,往往使用「焚烧」来形容。
凌存的眼前一片模糊——肺里的氧气因为激烈的吻被彻底掠夺殆尽,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期盼闷钝的大脑能够快点恢复意识。
温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有力的臂膀卡着凌存的腰窝,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面朝下按倒在了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