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出乎温演预料,刘娟的情绪并不负面——她早就已经对过去的事情释然了。
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向来不会为任何来自过去的东西停留驻足,而在不停地前进、前进。
小时候,温演总觉得她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影视作品里展现那种温柔包容的母亲形象,似乎从来不会映射在刘娟身上。
但现在,婚礼的大灯依旧亮着,从后方照射在刘娟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亮亮的光芒。
刘娟的眼睛里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眉头微蹙着,却不带任何忧愁。
“……小演,你长大了。”
“妈妈很高兴。”
“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样官方的用词,平日里似乎总被人当作是敷衍的托词。可是从刘娟的嘴里说出来,佐以她真挚惆怅的眼神,温演便绝不怀疑这是敷衍了。
坚硬的人想说出柔软的话是很难的。
更何况,那些官方说辞正是因为用词达意,才会被当作是官方说辞。
温演哽咽了一下,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他很久不哭,早就忘记哭是什么感觉了。
只是握紧刘娟的手,摇晃了一下,又一下,像小时候拿着玩具追在刘娟的裙角后面那样,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妈妈,”他说,“你和柳哥也要好好的。”
“一定。”
婚礼之后,搬家正式搬上了日程。
张云间和温良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早就搬进新家的温演和凌存都跟着一起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