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的,强忍着想给环抱着自己的温演一拳的欲望,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但是,只剩下三次了诶。”
温演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人一般不愿放弃接触。
“我们之前说好的,约定到期了就要做回‘家人’……但是,我……”
凌存叹了口气,灼烧的兴致在他的体内翻腾着,偏偏此刻心情惆怅,让他无心去想那档子事。
温演说的没错,只剩三次了。
一旦到期,就意味着夏日情热日常的终结。
说不难过、完全舍得,是假的。
他没迟钝到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尤其是,人的身体其实根本不会说谎,他并不是纵欲的人,更不随便。而能够勾起他欲望的人,他绝不可能对对方丁点好感都没有。
……但现在说这些,也只会徒增烦恼。
在没找到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之前,任何煽情的话语、不舍的表现,都是一种重负。
会鲜明地增加到对方身上的重负。
温演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很想说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但凌存显然在意很多。
所以只能带着安慰性质地,在凌存的耳廓留下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
“大学我打算住宿舍,不回来住,你怎么说?”
凌存觉得自己需要脱敏——第一步是远离过敏原。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学校里住,上课更方便,不用来回奔波,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专业课的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