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大概是他看错了,要不就是陈念不小心沾到了脏东西。

可现在他怎么又看到了?

傅天河揉了揉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碰到了那颗痣。

耳后最敏感的地带突然被触碰,陈词怔了一下,才猛地回过头去。

傅天河的手还在原处,这一下回头直接让体育生的指尖拨弄少年柔软温热的耳垂,又因为陈词抬头的弧度,直接擦着脸颊碰到唇角。

四目相对,准确来说是三目相对。

傅天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脸好嫩好滑啊。

手指僵在原处,昏暗雷雨中,傅天河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正在突破平静的疑惑。

“啊!”傅天河恍然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收回,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你耳朵后面,有、有一点脏东西。”

陈词用手背蹭了蹭方才被傅天河摸过的耳后。

痒。

就算用力擦了,那一瞬间的痒意也顺着神经,直接钻进了心里去,让陈词浑身都要发颤。

他很少让别人碰他,弟弟和父亲除外。

陈念说他有精神洁癖,陈词觉得也许是,正常情况下,他会本能地避免一切没必要的肢体接触。

陈词垂下眼,看向自己手背,没发现脏东西被擦掉的痕迹。

正当傅天河后背冷汗直流之时,一只浑身被淋湿的小鸟惊慌失措来到窗沿下,引得了同学们惊呼。

窗口位置的大家赶紧往旁边躲开,让小鸟进入屋内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