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是让你把手给我啊！！”

笨蛋？

谁是笨蛋？

眼皮越来越重，身子再不能维持地倒在地上。耳边接连响起数声枪响。直到子弹打尽，姗姗来迟的众人惊叫着避开门口那具倒地的尸体。

我感觉自己的上半身靠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阳生此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甚至落了泪。滑到我的唇边，混着血，很咸。

“你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来……我这条命都欠你的了。”他抱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发抖，眼眶发红。

医生带着急救箱匆匆穿过人群给我包扎，门口的沈子云似乎还在呼唤我。

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抖着手去拨出那只戒指，想说:"阳生……指环还你。”

“能不能……替我照顾好……我的……母亲……”

嘴里着血，有些口齿不清。

他听清楚了么？

哭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手无力地掉在了地上，戒指在地上滚了两圈。

都哭什么呢?

我爹是为进步而死的革命党，我的朋友是勇敢的革命领导人，我还是最受艳羡的革命预备役江天样。

大家都为我笑一笑啊。

笑一笑……让我走得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