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这要缝针的。不然伤口怎么好?”
“那……医生会报警吗?”
“不知道。”陆藏之随口答道。
“不不,去医院还要花钱,”陈芒连连摇头,“我不去医院了,太麻烦了。”
“不行,你这个情况必须去医院缝针,不然……”
“说了我不去!”他嚷道。
“……好,好。不去。”陆藏之很快妥协,又蹲下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针线包。他看看陈芒,看看针线包,看看陈芒,看看针线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打算逞这个能,把小布袋扔回箱子,决定等父亲回来再说。
陆藏之叉着腰:“既然如此,那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吧,衣柜和储物架都空着,任凭处置。来。”他把行李箱推进来,放倒,准备打开。
“谢……不!我自己来就好,”陈芒想到什么一手摁住了箱子,“你打球回来是不是还没洗澡,出了一身汗,你先去洗澡吧。我自己来。”
“……?”
陆藏之看着他,感到稀奇。陈芒能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不过——“好吧,那我去洗澡了。你自己先收拾吧。”
等他走了,陈芒瞥一眼他的背影,把门关上,这才掀开行李箱。
最上面放着一包洗干净的内·裤。
陆致远下班回家已是深夜,陆藏之正在房间里做题,听见动静出来迎接:“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