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映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下嘴唇,好像又有点泛肿了。
江肆去洗手间时,船上海岛的人进来给他们送刚烧好的热水,对方没看到两人刚刚接吻,跟乔映说:“你哥是真不惜命,明明我们也有救生船,他看到你溺水了居然二话不说直接从船上跳下去了,拦都拦不住。”
乔映接过水,手指收紧,热度透过玻璃杯传到心房,在里面蔓开。
他想否认江肆是他哥,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谁会信普通学长能豁出命救学弟?
到时候对方还不得多想。
就干脆闭麦了。
等江肆回来,他把水杯递给他,问道:“你发烧都好了?”
“嗯,不过今天忙了一天,大晚上又急着赶过来,也没怎么顾上休息。”
“噗,”听出他语气里的求同情意味,乔映笑了,“你这是在盼我心疼你一下吗?”
江肆对他经历了什么也有了大概的猜想,虽然好奇具体经过,但他不说,自己更不好直接问,去戳他痛楚。
本就想着说点别的岔开话题,见他倒是语调轻快地跟自己玩笑,也恬不知耻地应了:“那你就真的疼疼我,我为什么发烧你清楚。”
“我不心疼,”乔映是清楚,但他嘴硬,“你自己都不惜自己的命,还指望别人心疼吗?”
江肆明白他的意思,也沉默了。
客舱里两人相对而坐,乔映手环着双腿,把头埋下去,下颌抵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看的江肆忍不住想去抱抱他。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下来,只是稍微凑近了点:“乔映,我的恐高症很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跳下去的时候我是很怕,但真的到了那一刻也由不得我想太多。”
江肆把他的手抓过来,放进自己掌心,手指一根根掰开,避开他手腕的伤,又轻轻摩挲。
乔映试着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他却总能及时攥得更紧,象征性挣扎了几番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乔映也只能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