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嗵——嗵——”

阮季听见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能是绑匪回来了,阮季额头冒出了冷汗,停止了推嘴唇前的胶带的动作,紧紧闭住嘴,装作没有动过胶带的样子。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艰难绝望,越要冷静理智。

一改之前的策略,他心里马上成形了另外一个打算:

尽量配合绑匪拖延时间,避免被打,最大限度保全自己,之后再等待时间伺机逃脱或报警。

阮季屏住呼吸,看不见眼前的人,只能靠听觉感受到,他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还带来了些许烟味。

一个脸上有刀疤、穿着黑色皮衣的鹰钩鼻男人,嘴巴叼着烟,一手揣着兜,走回到了这里。

他发现这个男孩已经醒了,立刻用眼睛锐利地审视、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几岁的男孩,看他在他离开的期间有什么动作。

他将阮季上下扫视了一圈,心里的疑窦慢慢消散。

全身还跟之前一样,就是手破流点血,看来挣扎过,可能因为怕疼就立马放弃了。

男人心里轻蔑地嗤笑一声:小白脸就是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

他一只手拿走叼在嘴边的烟,一手从阮季嘴上的胶带边缘一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