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将树干堆着,用打火机点燃了, 两人一猫身上终于有温暖袭来。阮季把软软移近火堆旁,猫咪不能长时间湿着毛发。又在火堆上架起小锅, 锅里盛了干净的池水。
外面暴雨席卷整个山野, 雷电交响, 树叶被风吹雨打, 大风把树连根拔起,土壤被砸出水坑,暴雨时浓时淡,地上混合着泥土和枯枝败叶。
山洞内,却是一片安静温暖、又血腥凝重的氛围。火堆上架着一个小锅煮着水,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 忽明忽暗。
阮季拿出了纱布、酒精棉球、少量药粉,坐在鱼清舟旁边, 小心翼翼地把粗略包扎的伤口解开。
大量的鲜血涌出来。
看着触目惊心狰狞外翻的血肉和大片血渍, 阮季在一瞬间又红了眼眶, 要是么有鱼清舟帮他挡着这一刀, 那么现在这个可怕的伤口就是出现在自己的胸口上。他是怕痛的人,无法想象那会有多痛。
阮季眼泪忽然止不住地落下来, 抬头看向双眸微垂、唇色苍白的鱼清舟。
“鱼清舟,我要帮你消毒了, 你忍着点儿。”阮季带着哭腔说。手指捻着酒精棉球, 像对待薄如蝉翼的旧纸张一般万分小心地替他消毒伤口。
“呲呲——”酒精碰上伤口, 并大范围地擦拭, 翻飞的血肉处冒出一些泡沫。鱼清舟嘴唇一抿, 额头上有汗珠不断滑落,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阮季知道他在极力地承受痛苦,眼眶通红地说一些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减轻他的痛苦:
“你知道吗?公司里的人都传科丰要改朝换代了。但是,你信吗?我是不会离开科丰的,我会和它一起坚持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