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鱼洛也匆匆赶来了。对科丰公司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他,陡然听到亲哥和歹徒斗争受了重伤,吓得不轻。

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走廊上,唐深和郑兆给鱼洛一一解释。

阮季躺在病床上打着葡萄糖水点滴,过了几个小时,才一点一点地转醒。

阮季的眼皮困倦地睁开,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充斥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他偏了偏头,看到自己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

一个女护士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收拾药品。

阮季醒了之后慌神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就马上慌张起身,掀开被子,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拔掉自己手上的针管,要往病房外走去。

女护士看他步伐踉跄急切往外走的样子,张开双臂拦着他:

“诶,阮先生?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不能下床,你要好好睡觉!”

阮季径直往外走:“鱼清舟在哪个病房?”

他张着苍白的嘴唇,喃喃重复:“鱼清舟在哪个病房?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

护士拦不住他,着急道:“你现在别管别人,你13个小时不眠不休,又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现在体质极其虚弱,务必要睡一觉……阮先生!阮先生!”

阮季不顾护士的阻拦,说着“鱼清舟在哪个病房”,就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拉开门,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一手拿着果篮、一手拿着鲜花的唐深正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