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深只是静静地看着阮季,没有说话,目光有明显的意味。

阮季从他的注视里,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他瞒着我他的真实情况。”

鱼清舟为了不让他担心,强撑着没事的样子,直到最后被郑兆发现。

忽然,眼泪落在了被子上。阮季伸手用力抹去眼角的水,别过脸去,红着眼,看着病房里的某一处空气,发着呆。

医院过道上有嘈杂的说话声。

闻讯赶来的鱼清舟的合作商、朋友和公司里的一些老员工挤满了医院的过道。过道里熙熙攘攘的,鱼洛和郑兆正在过道里安抚这些担心鱼清舟的人,让他们不用担心,给鱼清舟足够的休息时间。

阮季病房里。

唐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发展势头不对,两个人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说开了,不能坏了鱼清舟的事,把感情往恩情方面发展了。

于是,唐深开解他,尽量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

“没事,这不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嘛。清舟他命格硬,老天爷不敢收他。”

阮季慢慢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些缥缈:

“他必须这样,必须活着,不然,我一辈子恨他……”

唐深一怔,他摸了摸阮季的脑袋:

“说什么傻话呢。这事说来你才是最冤枉的,你被拿来当做鱼清舟的要挟,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鱼清舟他才是后半辈子都晚上睡不着觉。你忍心吗?”

阮季摇了摇头,提了个要求,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我能隔着玻璃看看他吗?”

“不行,医生不让人靠近重症监护室。”唐深一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