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那条石膏腿上的秦远两字过分刺眼。
秦远选择闭上眼睛,不看就不会乱。
临睡前,秦远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许是晚上不用以身殉被,秦远最近睡得都很好,就连开酒吧后日夜颠倒留下的黑眼圈都比之前淡了不少。
梁砚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秦远吊着一根烟,一米九几的大个子站在凳子上都快比棚高了,委屈的弯着腰,手里手里还鼓弄着什么,犹豫没手去管烟,熏得微微眯起眼睛。
“靠,远儿你怕不是想不开要自杀吧?这小屋子上吊不够高,跳楼踩凳子也摔不死啊?”
梁砚舟手揣在口袋里,慢慢踱步进来,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四周,对于他这种最小的房子都是五百平起步的小复式的纨绔子弟来说,秦远这几十平的小出租屋确实充满可观赏性。
就算用膝盖想,也能知道是萧辰受不住压力,把自己家地址告诉了这位爷,秦远回头瞥了一眼梁砚舟,含着烟道,“二少爷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随着他张口,烟灰抖落了一地,勉强算是跟这位不速之客打了声招呼,继续鼓弄手里的东西。
“就你现在这个姿势,我还能往那方面想?”
梁砚舟打开冰箱门看了看,对里面充满的速食食品表示嗤之以鼻,对大龄未婚老年人的生活质量表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