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知时抿唇看着他,池野人瘦了不知多少圈,脸颊塌陷,连嘴唇都是惨白的?,人完全瘦脱了相,“兄弟,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池野在医院住了整整十天,出去后?回了之前他租的?公寓。

毕知时一直在身边照顾,好在回到家后?,池野的?嗓子能发?出点声音,也能开始吃些流食。

“谢了。”池野端着手里的?白粥,一开口嗓子还是沙哑的?。

“您受累可少说两句话吧。”毕知时坐到他对?面。

这几天池野吃不了东西,就靠营养液扛着,人比刚住院时还瘦,坐在那单薄得只剩薄薄一条,“别再?折腾自己了,段泽燃不值得,该忘早点忘了。”

池野断断续续和他说了有关段泽燃的?事?,他认为无?论怎样,离婚段泽燃该出面说清楚,而不是躲在后?面玩人间蒸发?。

这么做太没担当,太不是个男人,也太不顾别人死活。

段泽燃肯定知道池野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依旧绝情到连一句话也没留下?,用最强硬的?手段逼池野和他分开,彻头彻尾的?不负责任。

“你也甭自责,段氏集团是死是活根本不是你能左右的?,他要?走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池野喝粥的?动作一顿,胃里是挺暖,但只要?一想?起段泽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就是懒得和你解释,又怕你纠缠,这么一走了之多省事?啊,你又找不到他。”

“可他……”池野的?公鸭嗓让毕知时立刻浑身汗毛倒竖,“他的?笔记本,里面都是我的?照片,我给你看过。”

毕知时掏掏耳朵,“您是三岁还是五岁啊?幼稚还是恋爱脑?几张破照片就能哄得死心塌地,咱清醒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