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燃抬手?,轻轻揽住池野肩膀。
池野回?头瞄了池云明一眼,“我?小时候他那么苛待我?,现在?我?还得给他养老送终。”
他无奈摇头笑了笑,“好多?事,老天爷可能是注定?的?吧。”
“嗯,”段泽燃在?旁边接了句,“就像你和我?。”
“大哥,”池野肩膀一动,甩开了段泽燃,“你最近怎么了?没事吧?”
段泽燃笑了声,“走,穿衣服,我?带你去镜湖滑冰。”
“啊?”池野觉得自己该是听错了,或者段泽燃是真的?有?事,“大年三十晚上,你带我?去镜湖滑冰?”
“对呀,平时那儿人多?,大年三十肯定?没人。”他说?着,关上窗子就拉池野往屋里走。
段泽燃撑着手?杖,他右腿各个关节弯曲度都不好,走起?路来腿几乎是打直的?,就显得脚跛得特别厉害。
“不是,”池野从背后盯了他一会,“那边玩的?地方开不开咱们先不说?,就您这腿脚,怎么滑冰?”
“你居然歧视我??”段泽燃从衣柜里拽出池野最厚的?羽绒服,“那边有?能坐着滑的?东西,我?肯定?擅长。”
池野被?他逗笑,段泽燃确实变了不少,以前他避讳的?,从不肯提及的?事,现在?也能拿来当笑话一样说?出口,“行,反正在?家呆着也没意思。”
两?人安顿好池云明,都穿上了最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包得简直像两?颗粽子。
镜湖离宁城市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大年三十的?夜晚,平时最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畅通无阻。
车厢里暖气开到最大,电台放着《恭喜发?财》,路灯下装点着红灯笼,连冬日夜晚的?空气都变成了暖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