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点点头?,干脆放他躺在床上。
段泽燃脾气倔,而且他心里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池野从始至终一直不?理?解段泽燃为什么?要这样,包括七年?前病重后的?不?辞而别。
段泽燃手指还没那么?灵活,躺下到现在连第一颗扣子在哪都没摸准。
“你怕拖累我,对吗?”
段泽燃勾在衣襟上的?手停了动作,又抬眼看了下池野。
“你觉得,我为你做这些,你心里有?愧?”
他们俩从没聊过这些,病痛就像段泽燃刻在身上的?一道疤,碰不?得揭不?得。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七年?后的?重逢没让他有?所改变,如今又要故伎重演,池野没办法继续配合他装聋作哑。
段泽燃点头?,“我不?想你原有?的?生活被我打?乱。”
现在池野看他的?唇语基本不?用费太多力气,他皱了皱眉,“那你希望看到我怎么?样?难道你躺在病床上,躺在icu里,还让我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去干吗?”
“或者?说,你认为七年?前一纸离婚协议递给我,我签完名字,立刻就该转身去玩摩托泡吧?”池野长长呼出口气,“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段泽燃不?停摇头?,“不?一样的?……”
陪在一个常年?缠绵病榻人的?身边,心里要承受的?压力,精神上受得折磨,远比什么?情啊爱啊来得凶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