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杨望着他盛满笑意的眼睛,几天以来第一次感到安心。
“治疗师与来访者的关系不是唯一具有治愈性的关系。只要能被看见、被理解、被接纳、被爱,”黎樾的语气轻柔明朗,像窗外湛蓝的天。“你未必需要治疗师。”
云杨点点头,他向黎樾说起了这些天那些糟糕的情绪,那些由游戏带来的困惑。两人像亲密的朋友一般交谈。
云杨几乎没有朋友,可他很高兴黎樾从今往后可以算一个。
“对了,你看到汪建军的新闻了吗?”云杨问道,“完不成任务真的会死吗?”
黎樾点头:“完不成任务就算不死,想必也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所以我们才要拼了命地完成任务。”
云杨心中一悸,游戏的惨烈让他心惊。两个对立的任务有一个成功另一个必然失败,而没完成任务的玩家只能残忍地被剥夺生命。
也许是他的神色有些难看,黎樾安慰道:“游戏的规则还不是很明确,有些东西只是我基于个人经验的推测。而且之前的游戏任务不是这样的,下次也可能有所变动。”
“下次……”云杨喃喃道。
等待他的是无休无止的噩梦,他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切。
“对了,杜彬今晚请客,你也来吧。”黎樾笑吟吟地说,“那小子回来后一直念叨着要把你找出来,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云杨听到杜彬的消息也很高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的腿没事吧?”
“没事。”黎樾略微向后仰,直视云杨的眼睛。“你觉得杜彬怎么样?”
“很好。”云杨毫不犹豫地回答,“很热情很直爽……看起来也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