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听得入神，惊骇地张着嘴巴。

“坟地上长得最好，可能是吸收了某些养分吧。”

杜彬瑟缩了一下：“小云，你不要吓我，你不是在讲恐怖故事吧？”

云杨摇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现实总比故事可怕。”

他沉默片刻，接着讲述：“学校虽然紧挨着坟地，但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们已经习惯了，没有谁表现出特别的恐惧。甚至这成了他们之间时常聊起的一个话题。有的孩子甚至说在采野果的时候见到破损的棺材，还看见了死人的枯骨。说这话的时候，自豪远多于恐惧。”

“因年岁久远而露出地表的棺材我见到过，但人骨我好像并没见过。”云杨露出一个认真思索的表情，“如果说，还有什么恐怖的，那就是走廊。”

“通往各个教室的走廊总是漆黑一片，因为光线很暗，孩子们总是想象这黑暗中隐藏着某种恐怖的东西。甚至有孩子说，走廊的炉膛里有一颗人头。”

看着杜彬困惑的表情，云杨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因为是平房，所以冬天取暖也是最传统的方式，没有暖气，只有火墙。是通过往炉子里添柴取暖的。”

杜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然在北方生活过，但是他从小生活在城市里，这种最传统的取暖方式他是没有体验过的。

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云杨讲述的校园，和他印象中的校园大相径庭，虽然几乎每个学校都有“恐怖传说”，但是离传说这么近的学校他前所未见。

他把目光投向黎樾，对方从云杨讲述开始，就没说过话。

黎樾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看向云杨：“小云你这次要小心一点，玩家个人的经历有可能被游戏采纳，转变成游戏里的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