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想说什么,又看见一旁地施凯鼎正给自己处理伤口,把话咽了进去,在看着贺白第三次看向那碗粥的时候,施淮终于不耐地踢了施凯鼎一脚,“行了,赶紧走。”

施凯鼎眼观鼻鼻观心,迅速收拾东西起身,小声地说了句,“有本事朝我们发火,有能耐朝我小婶婶撒气啊。”

施淮瞥了他一眼,他迅速迈步离开了。

施淮端着碗递给贺白,“那是我大哥家的儿子。”贺白没见过施家的人,不知道该说是施淮把他保护得太好,还是该说施家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再喝点,没事。”

贺白似是纠结了一下,然后端过碗来又喝了点,便把碗放下了。

施淮给他倒水,接着把贺白剩下的粥喝完了,勉强垫了下肚子。

贺白早早地躺下休息了。施淮收拾了桌子,也躺在旁边的床上开始休息。只是他明明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却仍旧睡不安稳,像是在做梦,又像是人在梦里。

第二日下午便下起了雨。

答应了贺白去天台上看晚霞的事情也不了了之,贺白倒是十分平和,靠在床头看雨。

施淮却不大高兴,给贺白剥桔子吃,耐心细致地把橘络剥的干干净净的,摆在盘子里。

可贺白一瓣也没吃。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窗外清风带雨落地的声音,和施淮撕橘子皮的声音。

贺白眼睛只看向窗外,雨水打在叶子上,他似乎看得入了迷,出神地望着。

施淮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停了剥橘子的动作,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小心而快速地拍下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