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果然没有挂断电话,却也不说话,像是在等施淮说话。
这时袁谨念来催他,“施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接着他就听见了挂断电话的声音,施淮一口气憋在胸膛不上不下的,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袁谨念不知道哪又惹到了这尊大佛,“白总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
“我知道了。”施淮收拾好衣领,起身走出办公室。
开完会施淮就回家去了,一推门就看见贺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挑台,一只手抓着把瓜子,看见他进来了把嘴里的瓜子皮吐了,朝外面阳台叫道:“林姨。”
林姨拿着剪刀走进来,“回来了,白白一直惦念着呢,你坐着,我去洗毛巾。”
“一直惦念着呢?”施淮坐到贺白身边,也抓了把瓜子开始剥瓜子。
贺白没应他。
施淮知道林姨肯定是夸大说辞,也没介意,把剥好的瓜子放到贺白手里,“好吃吗?我剥的瓜子肯定香。”
贺白也不反驳,“嗯。”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施淮始终提着的一颗心将将落下,别墅外的保镖早就撤了,林姨也回了老宅,圣苑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施淮不忙的时候会陪着贺白一起散步或者聊天,不过也多半是他在说,贺白时不时地应他一声,两个人能就这么坐着一直到日暮西山。
这天施淮下班回家之前去了趟商场,拎着大包小包刚进门就喊贺白,“白白,过来拿东西!”
贺白穿着棉拖从厨房出来,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什么啊?”
施淮把东西放下,又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