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站在他身后,拿着手机把多彩灯光下的贺白拍下,却觉得巨大的孤寂与悲伤包裹了贺白,显得他那样渺小寂寥。

吾生须臾,沧海一粟。

于是施淮坐在了他身边,不动不言语地陪着他。

不远处传来广场舞音乐的声音,和孩子嬉戏玩闹的声音,间或有几声爽朗的笑声。

施淮在这番热闹中握住了贺白的手,“去转转。”

广场上有一群青少年在玩滑板,不断传来笑声和喝彩声,贺白驻足看了许久。

施淮问他,“要不要试一试?”

贺白摇头,“看看就好了。”

谁料施淮放开他的手,走上前去和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青年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块滑板走过来。

贺白有些诧异地看他。

“下次带着滑板和他们一起玩儿。”施淮说。

贺白太久没上过板,实在是有些生疏了,滑了几个来回才找到些感觉,尝试着做了几个小ollie,接着踩着滑板越过他们摆放的障碍物,最后来了一个标准的“大”ollie,后脚快速点板的同时前脚拉到板头,双脚几乎收到胸口,他动作流畅自然,周围突然传来叫好声。

贺白下了板,扭头去看施淮,施淮站在人群不远处看着他,碰到贺白看过来的目光,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很厉害。”

贺白把板还给黑帽子男子,和他互拍对拳,道了谢。

施淮走过来,揉了揉他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