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没有理会他,只是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已然累极了。

回到家施淮将人放在床上,他知道贺白意识清醒,摸着他的膝盖和他说话,“白白,你乖一些,不然腿又会疼了。”

贺白伸腿踢开他。

施淮握住他的脚踝,给他脱了鞋和袜子,又俯身上前给他脱了外套和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裤子,去浴室放好水才来抱贺白,“洗个澡再睡。”

贺白坐起身推开施淮想要抱他的胳膊,想要自己下床洗澡。

施淮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白白,我今天不想拖地板。”说着目光晦暗地看着他,床单上已经沾染了不明液体。

贺白面红耳赤,哑着嗓子骂他,“混蛋!”

施淮一手抱起他,“混蛋帮你洗出来,不然生病了累的又是我。”

贺白并没有很多精力和他闹,洗澡的时候已经困得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了,施淮点了点他的鼻尖,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身体放到床上,还不忘给贺白的膝盖上药。

而从他的手腕散落到指尖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施淮一手拽着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着已经渐渐升起的太阳,忽然想起贺白昨天一天没吃饭。

施淮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贺白睡觉。

很莫名的,他没有困意。

即使贺白已经踩到了施淮的底线,施淮却依旧没有禁锢他,却又明确地告诉他,“贺白,你可以出门,去任何地方,但是晚上记得回家,你不能离开我,”施淮是在笑,可那笑却分明透露着危险,“白白,我没有拿任何人威胁过你,可是这次不一样,你如果敢离开我,任何意义上的离开,我不一定对别人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贺白依旧每天出门,施淮哪里能不知道他的行踪,却还是每天晚上站在门外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