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状似可惜地掀开被子,“我们又何必这样针尖对麦芒,白白,你知道的,只要你肯妥协,我不会计较什么。”

说着在他臀部的伤口上落下一吻,“记着,你逃不开的,不要再把我推向任何人。”

施淮拿着棉签棒蘸取软膏轻柔地在贺白伤口上涂抹,上好药之后神情愉悦地起身,给贺白掩好被角,又在床头放了一杯温水,“白白,我有事出去,你乖乖在家啊。”

贺白没有理他。

施淮知道他这样一时半会下不来床,自然也出不了家门,所以心情极好,再也不用回到家只能看见黑暗空洞的房间了。

谁料第二天贺白就发起了高烧。

却不肯吃药,连施淮的威胁也听不进去了,只是挥动无力的双手推拒他。

施淮急得捏着他的鼻子往他嘴里灌药,贺白拒绝吞咽,却还是被灌进去一半,紧接着便被呛到,剧烈地咳嗽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吐出来。

他整个人身体都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身上又潮又红,到处都是红青的痕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嘴唇苍白,脸色却被烧的发红。

施淮没有办法,还要往他嘴里灌药,却被贺白拉住手腕,他说,“我疼,施淮,我疼。”

这是这么几天来贺白第一次示弱,他说他疼,他分明没有求饶,却已经在讨饶,示弱乞求着说疼。

施淮颤着手放下杯子,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不住地吻他的发顶,嘴里却忍不住地放狠话,“既然疼就好好记着,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却不肯再给人生灌药了,打电话把施凯鼎叫了过来,趁着贺白睡觉的空挡给他扎针打吊瓶,施淮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等到贺白终于好了,能下床的时候,外面已经在张灯结彩迎新年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