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摸到我的心跳了吗?”

贺白摇头。

“那我要是非给呢?”

贺白有些自嘲地笑,“那就给吧,你一贯说一不二,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必需品,就像我七八岁想得到的玩具,十七八岁才给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也是。”

施淮何尝不懂他什么意思,几年前贺白想要施淮的爱,却没有得到,现在双手奉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二十二岁的贺白永远为施淮心动,二十七岁的贺白不会为迟来的爱意动容。

可偏偏就是不想放手,“贺白,不用试图劝服我,我不会放弃。”

贺白冷笑,“在谎言、背叛、痛苦之上垒积的爱情,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施淮起身,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地转过身,那些曾经不以为意的欺瞒和背叛,如今都化成一把把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他将贺白伤的遍体鳞伤,如今还要求着他爱,为什么,凭什么。

贺白不会是东郭先生,他懂事理明是非,不会放走中山狼,也懂得亡羊补牢。

施淮第一次清醒地认知到,贺白不会再爱他,如快刀斩乱麻,贺白已经彻底收回那些要不得的爱情和同情。

施淮背对着贺白,双拳紧握,沉声道:“我早就不在乎了贺白,我说过,我只要你这个人。”

临近年关,公司各种事宜急需处理,施淮忙到没时间回家,多数是早上做好早饭出门,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回家。

贺白睡得早,往往施淮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