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杯子里放的是红酒,不过也没有多喝,只是浅酌了两口,还是在进房门时被贺白训呵,“你喝酒干嘛。”

“过年呢,只喝了两口。”

贺白翻身背对,没有再理他。

第二天,施淮早早起来包饺子。

昨晚倒了韭菜馅的,所幸还有虾仁馅的,他包好饺子之后便出门拜年,等到回了家贺白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昨晚施淮问贺白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拜年,贺白的母亲去年离世了,他没有父亲,亲戚都不是本地的,其实贺白是没有家的。

贺白拒绝了,“用不着。”

施淮换上围裙进了厨房煮饺子,“准备吃饭,白白。”

贺白兴趣缺缺,坐在餐桌旁一手撑着脸看着施淮煮饺子。

吃过饭,贺白便上楼去了。

施淮推开卧室门,便看见贺白正躺在床上睡觉,“又要睡了?不出去玩一会儿吗?”

贺白背对着他,没有出声。

于是施淮走到床前,手抚在贺白的肩头,强行将人翻过来,贺白的眼睛对上他的,不耐烦地问:“做什么?”

“总躺着该长胖了,你以前不是最看重身材的吗?”

“用不着你管。”

“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我带你去见父母?”

贺白猛地坐起来,一拳砸上了施淮的肩头,恶狠狠地说:“施淮,谁家大年初一去祭拜?”

施淮一愣,收回手,是了,贺白的母亲去年去世了,而他早就父母双亡,想要相见恐怕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是我昏了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