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还要说什么,施凯鼎却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贺白的肩膀,“可以了吧。”小叔对他不算差,如果不是因为贺白,他断不会这么帮着外人来伤施淮。

“那你走吧。”贺白说,没再和他要回自己的戒指。

施淮没有出声,沉默着走出了病房。

梁志来接他去开会,将带来的新西服递给他,“施总。不住院观察两天吗?”

“不用。”施淮随意拉开一间空病房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施家掌权人。

坐在车上,窗外的景色一点点闪过,施淮放下车窗,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回家。”

梁志虽然疑惑,可觑看着他的神色也没敢多问,只好调转方向,开往圣苑方向。

明明没回来几天,却像是好久没回来了,施淮站在家门前,又想起来之前的贺白会站在这里等他回来,现在想想,那不过也是贺白博得他同情和爱意的一种手段罢了。

施淮走进贺白的房间,俯身拉开床头柜,里面果然有一张被揉皱了的纸条,他没有犹豫,直接拿出来展开,“最后一支药剂了,小婶再和我要也不能给了”,是施凯鼎的字迹。

“哈。”施淮轻笑,怪不得贺白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彻底失去记忆,原来自己的外甥早就和贺白统一了战线,将他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

自从他们搬到疗养院之后,施淮一直是疗养院和公司两头来回跑,家中也没找人来收拾,他弯腰翻了翻垃圾桶,果然在里面看见了喝空了的药剂壳子。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施淮想,甚至都不需要查验这药剂成分是什么。

贺白真的狠呐,为了离开他,不惜喝这种伤害身体的药剂,将自己变成那样不受控制的、不正常的模样,多狠啊,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