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手指蜷缩,目光轻轻落在施淮的胸膛,“再说吧。”
但到底没有问出贺白什么时候走,施淮知道那天在湖边他问出贺白这个问题时,贺白的回答是嗯。
一个余地广阔,既不是否认又不承认的答案,来去自由。
一直到施淮胸前伤口愈合拆掉纱布,贺白都没有离开。
想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施淮从诊室出来时,便看见贺白站在外面,见他出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好了?”
施淮接过水来笑了笑,“好了。”
“去哪?”贺白问道。
“去望江楼吃饭,可以吗?”施淮侧头征求贺白的意见。
提到望江楼,贺白自然也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可以啊。不过你还记得那次你在望江楼碰到我和周袈吗?”
说到周袈施淮的脸色黯然了一瞬,点点头,“怎么?”
“我是故意的。”
施淮没有意外地点头,“猜到了。”
很多人都是贺白计划中的一环,贺白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有几分爱几分仇又几分恨,施淮不知道,只知道贺白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他留不住。
这顿饭他们吃了很长时间,贺白喝了些酒,趁着酒意几乎将自己和盘托出,他讲净了自己的筹谋规划,讲白了利用了多少人来完成这个计划,唯独没有讲出自己的心。
施淮滴酒未沾,他就坐在贺白对面,眉眼温和,听着贺白讲他是如何谋划离开自己的。
他被贺白算计了这么多,骗走了这么多,施淮也觉得无所谓,可怖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离开,可是有什么办法,施淮看着贺白通红的脸颊,爱没有办法。
施淮知悔了,却才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