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久冷嗤:“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当了这么多年小三还活得好好的,命大得很,老天都嫌她晦气不要她。”

谢承太阳穴突突直跳,瞪了谢言久一眼,谢言清也在他几次三番挑衅后再装不下去小白花,临出门前看他的眼中也满是怨念。

谢言久全然不当回事,人走后他就坐在桌边,把被谢言清撕碎的画纸倒到桌上,拿了胶带,垂头悉心重新将它们粘牢,仿佛这样,那些撕痕能淡一些。

屋外晚风惊动树枝,“沙沙”的声音接连不断,一茬茬海浪似的,常人或许爱听这种声音,但对此刻的谢言久来说只会平添烦躁。

他抬眼望向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方才折腾那一通,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他起身去窗边将窗户重新推回去,并没留意自家窗底下有道快速躲藏到一边的小小人影。

环境重新恢复静寂,他坐回桌边继续忙碌,八点半,窗户被人轻轻扣响。

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敲窗户的声音一直不停,谢言久心头烦闷,椅子因着他急促站起的动作向后“刺啦”地在地上摩擦,不知是什么人在跟他恶作剧,他走到窗边准备教训下对方,再度推开窗,下方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温辞岁举起右手,眉眼间笑意盈盈:“嗨。”

谢言久低下眼注视他,他今天戴了顶驼色贝雷帽,纯白小吊带,外罩件浅蓝针织开衫,仍是双马尾打扮,洋溢着青春朝气。

从胸口到脖颈蝴蝶结的地方有几条带子,没被外衫遮住的部分在黑夜里白的发光。

“给你带的,祝你生日快乐。”温辞岁将左手的小袋子示意给他看。

谢言久不禁怔愣,暖流从四肢绕到心房,缓缓淌过全身,他方才将眼神从温辞岁的皮肤上移开,本就惊讶不已的内心顿时如遭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