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旻笑了一声，“就算真的讨厌我，你也甩不掉我了，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好一辈子的。叶少爷金口玉言，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后面几句话说的怪腔怪调，叶秋听得发笑，心里又止不住的泛酸。

他额头抵在陆旻胸口。

半晌，才轻声问，

“陆旻，你爱我吗。”

陆旻手扣住他的头，拇指轻轻摩挲着细软的发丝，“我爱你。”

“如果我性格差脾气坏还小心眼，还会爱我吗？”

“会。”

叶秋微微退开，抬起头和他对视，试图从他眼中窥探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他想和陆旻一直在一起。

所以他急于袒露自己的缺点，他想让陆旻爱上真正的自己，无论是懂事的他还是任性别扭的他，他不想像带着面具一样和陆旻生活。

可他害怕。

他害怕陆旻会对真实的自己迟疑，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娶一个敏感自卑的oga，这时候他就想龟缩在壳子里，他可以每天都当最后一天去享受珍藏陆旻的爱，哪怕那些爱都不是给真正的他也好。

他甚至想，如果这些陆旻以后都要收回去，他可以想着这几个月的时光自己过一辈子，等到了有一天他老了，头发花白，他都会记得这句我爱你。

所有有关于陆旻的事，都是他的第一次。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

叶秋垂着眼皮，任由对方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脸颊。

“你可以一直向我确认，无论多少次，无论什么时候。”

叶秋忍着泪意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在感情上的知识太过匮乏，一点点都想揣进兜里不然别人拿走。

罢了。

哪怕就到这里，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蜷起身，小声道，“我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