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很多,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听着就诸般约束,而这种意义的重复其实很容易让人觉得啰嗦和反感,尤其是林辞野这种天性自由的人。
可现在林辞野看着他蹙着眉担忧不已却又一本正经的教导他的样子,只觉得……
更爱了。
他在裴旻不解的目光中,执起裴旻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然后唇瓣在他白净的掌心无规律的移动。
在人体上面,有许多因不用而被忽略废弃的暗码。
例如,以唇为笔。
林辞野此刻把碎发全部捋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额角还有未干的湿意,男人张合着濡湿的薄唇在他掌心写着什么,但裴旻此刻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酥酥麻麻的痒意伴随着过电般的触感从尾椎骨直冲脑海,淹没了裴旻的理智。
他写到最后一笔时,总是习惯性的往上提勾,软肉带着明显的湿热抵碰在裴旻掌心,那种强烈的触感随着颤栗猛烈的传到大脑皮层,身体渐渐不受控。
可偏偏那个恶劣的罪魁祸首,此刻低垂着眉睫,表情虔诚而庄重,身上还透着丝丝缕缕茫然的无辜。
他写的是——我乖。
林辞野抬起头,眼尾洇开一小片湿痕,漆黑的眼眸里睫毛轻眨,如同蝴蝶将栖未栖,像是含着道不明的旖旎。
裴旻回过神,条件反射般快速收回手,只觉得手心的烫传到心尖,无措的很。
“你,你做什么?”
林辞野唔了声,指了指嘴巴,你没让我可以说话呀。
“……”
“你故意的。”裴旻语气肯定,如果忽略他耳廓上的微红,一定会让人轻易相信他和语气表现出来的一样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