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妇,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世家贵女。
就算李长安从太子之位被废,但也不是一个太守能这般怠慢的。
裴悦看何运不说话,继续道,“怎么不说话,给还是不给,到底给句话?”
她面容姣好,但放下脸时,又颇有气势。
何运只是一个校尉,靠着仰仗叔父,才能在定州过活。
现在看雍王夫妇不依不饶,心中骂娘的同时,只好道,“王妃是不是太苛刻了,那些东西脏了可以洗,大不了我们洗干净,再还给你们。”
“脏了的是可以洗,但是坏了的呢?”裴悦目光穿过何运,看向远处的马车,“你瞧瞧那些衣裳,可是江南最好的织造坊做的,已经落入泥里,就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何运,你们要搜查,我们让了。但你这般动手翻箱倒柜,想来是何永恩点名道姓地吩咐你,要你为难为我们吧?”
裴悦不再喊大人,而是直接喊名字,听得何运眉头抽抽的。
李长安在一旁抿嘴微笑,见裴悦架起阵仗来,叫来听书,“我们就原地休整,既然何永恩目中无人,那就等本王回禀了父皇,再说其他。”
“王爷,不至于,真不至于。”何运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雍王虽然被贬斥,但京都还一个裴家。就算皇上这会不喜雍王,但有裴家在,若是让他们得知他与叔父怠慢雍王,叔父可能没有事,他可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