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他像困兽一般来回走动,眼前全是挥之不去的,许晚端着高高在上的恶心嘴脸,数落他罪行的嚣张样。

他就是一无是处怎么了,又没吃你许家的大米!

一出生就在罗马是他的错吗?用得着你个捞女来教训,你又不是我亲妈!

说起亲妈,他又是一阵烦躁。

如果不是她狠心离开,他也不会伤心难过时被秦书宁安慰,青梅竹马秒变互助成员,以至于让她今天有迹可循的定义俩人为朋友关系,彻底断绝了一切可能。

他确实没有秦书宁优秀,不,他和秦书宁就不是一类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那又怎么样,先认识她的人是他沈珞啊,那个该死的程咬金凭什么插队!

学习好、家世好、脾气也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肯努力,照样能超过他。

不自量力,你才不自量力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讨厌的姓氏呢,可恶!

沈珞越想越生气,越骂越怒火中烧,几次打开房门想冲到许晚房间指着她鼻子骂,每次迈出大长腿却又鬼使神差的歇了心思。

她可是学法律的,惯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打嘴炮他肯定斗不过她。

动武吧,他堂堂七尺男儿,正义之光,怎么能跟一介女流计较。

哼!她真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要不然小爷非揍得她满地找牙。

算了,小爷大度,暂且饶她一命吧!

沈珞平复好心情后,才惊觉身上一片黏腻,湿透了的礼服都被他的怒焰烧干了,眼泪混杂着自来水的脏污熨帖在皮肤上,说不出的膈应。

他嫌弃的把外套脱掉,拿起换洗衣服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