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业和江诚两个人都没有父母,都是独苗苗一根。
逢年过节都是在谢家过的,在张建业和江诚的心中,江秀英一直都是他们最尊敬的长辈,不能让他们唯二的亲人为难。
“亲哥,你看你说你这是啥话。” 张建业插科打诨,“我们去看你和婶子还差那点儿时间。”
天空澄澈如洗,热烈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枝叶洒在墙角根儿的三轮车上,阴影处露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温暖而又干净。
他知道张建业说的大把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李蓁蓁是老师,星期一到星期六都要去学校教课,中间的空闲都能去谢家。
一边是同患难的亲兄弟,另一边是刚过门的妻子。
谢言之希望能够两全,肩膀两边都是沉甸甸的责任,他想要找到中间平衡的度量。
他也一定会找到的。
谢言之摸了摸张建业的肩膀,结束了这个话题:“你吃吧,吃完剩下的给江诚留下,等到他晚上放学给他拿过去。”
晃晃脑袋,他让自己保持清醒,低下头,谢言之拿起了锤子接替张建业没有完成的事情。
张建业三两下往嘴里塞完饭,剩下的留在晚上吃。
看到张建业放下筷子,谢言之起身走到阴凉处推着三轮车出来,张建业到厨房拿上两个人的饭碗,又找袋子装了十来个窝窝头。
那是他昨晚上做出来的,夏天窝窝头做多了放不住。他们收废品骑着三轮车跑的远,来不及回来吃午饭,一来一回也浪费时间和体力,在外边吃又太贵,都是提前做好窝窝头拿着中午吃。
三轮车里放了几个花花绿绿的编织袋,张建业坐在前边蹬三轮,谢言之锁好门坐在车后座的边沿,一条腿悬空在地上帮忙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