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探头朝楼下看一眼,天空中零零星星飘荡着雪花, 地上铺满厚实的积雪, 刚下课的学生都在雪地里打雪仗。
只是犹豫了一瞬,李蓁蓁就点头答应。
风雪从昨夜下到现在,李蓁蓁被学生们的热闹感染, 在保暖与快乐之间,她选择快乐。
放下课本, 李蓁蓁穿戴好自己的防寒装备, 和沈哪一起下楼。
两个人的动作不快, 到楼下时, 不少学生已经离开, 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沈娜穿的是长靴,踩在雪地里会留下一圈厚重的脚印, 李蓁蓁踩着沈娜的脚印, 亦步亦趋。
直到空旷的操场上, 沈娜才停下来脚步,这里远离教学楼和办公室,在这里讲话没人会听到。
北风裹携着细细的雪吹在李蓁蓁身上,还没看清楚雪花的形状就消失不见。
雪不大,两个人放下伞,摘下手套蹲在地面团雪球。
沈娜温热的手接触到寒雪,冰凉刺骨,她暴躁的心得以片刻停歇。
她开口道:“蓁蓁,我是不是要嫁不出去了,怎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个都相不中我呢。”
李蓁蓁看向她,飞扬的风雪中,脸蛋有些肉肉的姑娘皱着眉,双手不停折磨地上的雪,抓在手中又高高砸下,神色不悦地道:“胡言乱语,你模样好,工作好,性格好,我要是个男的我就娶你这样的,那是他们配不上你。”
八十年代,李蓁蓁无法说出自己也可以过得好,嫁什么人,嫁了人还要操持一大家子的活计,洗衣做饭生孩子都要是你。她不能那样说,更不能给沈娜灌输不属于现在的思想。
太过另类会招人眼,譬如谢言之,譬如张建业,譬如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