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冷。

钻骨的寒意阵阵传来,透过他们的雪地靴,透过他们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直达肌肤,到骨子里。

傅晚宁抬起头来,淡蓝色的大雪翩飞,飓风翻卷,茫茫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三个。

她无法判断不出他们到底走了多远,走了多久,还要多久才会到家。

这样高强度地在风雪下行走,连她都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脖子和四肢格外的酸涩僵硬,双手双脚更是冰冻得早已失去知觉。

她转过头看了下妈妈,滑雪镜下的苏雨秋眼神中也透着深深的疲态。

深吸了一口气,傅晚宁停下了脚步,拉了拉爸爸妈妈的手,大声地喊了句:“先休息下吧。”

因为被冻得浑身肌肉僵硬,喉间也跟着发紧,用力之下喊出来的声音有种粗粝的支离破碎感。

她内视了下空间,体型大且重的东西挺多,便随意取了几个小型储水箱出来,将四周都围了起来,风顿时小了起来。

又从空间中取出一个小型沙发横椅来,自己率先坐了下来,随即拉着爸爸妈妈坐下。

四周有水箱的阻挡,只剩下头顶仍有飓风盘旋与雪花不断落下。

不过这种程度已经好了很多了,傅晚宁从空间中取出泡好晾到合适温度的生姜红糖茶,又掏出几块巧克力递给爸爸妈妈。

三人飞快地将倒出来的热茶喝掉,而后颤抖着撕开了包装,一把将巧克力塞入口中。

这样的极度冰寒之下,拿出来的热茶与食物如果没有立刻入口,用不了几秒就会被冻上。

她放置出来挡风的水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铁皮表面上已经开始遍布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