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脸上都蓄起了红光,可末了又只能长叹一声,后来的事便没再说下去了。
钟离婉婉离岛后连一封书信都没传回来过,无心一别,倒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钟离年揉了揉眉心,从身后腐朽的柜子里取出一把玉匙扔给面前还在出神的楚樽行。
“婉婉留下的。”
“是何物?”楚樽行将玉匙表面上的积灰吹散,果真在其尾部看到一个婉字。
钟离年听他这声疑问,面上比他还要不解,吹了吹胡子道:“她的东西老夫如何晓得?”
“好在老夫大限将至,等哪天活腻味了便去阎王殿顺嘴找她问一声,到时候寻个空挡托梦告知你如何?”
“……不必了,多谢前辈。”楚樽行无言以对,接过东西便转身出门。
“站住。”钟离年的声音在后缓缓响起,饱含浓浓的调侃意味:“你就如此走了?也不同我打声招呼?”
钟离婉婉,钟离年,楚樽行自然知道他这声“打招呼”所谓何意,只是他对几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关系仍就有些排斥,见状脚下一顿,还是朝他欠了欠身:“多谢前辈。”
钟离年:“……”
“罢了!”他摇了摇头,认定从这小子嘴里听不到什么好东西,也收回玩笑话正色道,“婉婉的东西向来稀奇古怪,老夫自然也无从得知,仔细看着倒像是什么东西的钥匙。你暂且收着,说不准日后有机会用上。”
楚樽行攥着手里的玉匙颠了颠,随后默应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