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见它不愿走,索性物尽其用,将手插在它的软毛间当个手炉暖着。宴喜虽是不大情愿地躲了躲,但奈何占了人家的床位理亏,象征性地反抗两下便也老实待着了。
“过来。”云尘敲了敲床面,将面前还杵着的人拉坐到身边,掐住他的耳垂自己揪着玩,漫不经心道:“昨日何人找你?”
“殿下怎知有人找我?”楚樽行问道。
云尘好笑噎了他一句:“贪酒多了只会晕乎,又不会眼盲。”
楚樽行从地上捡起的那张纸团他看得清清楚楚,虽是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见他看完后脸色微变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当时自己头脑昏沉发胀帮不上忙,故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是何人?”
“钟离前辈。”楚樽行如实道。
他与钟离家的血缘关系他自己都不在意,更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本也打算回来便告知云尘,眼下正好一五一十地尽数说了。
云尘对此倒并不意外,早在戎凝香说楚樽行像婉娘的时候他便有所察觉,加上后来在草房钟离年的种种举动,不难猜到他多半是跟岛上有什么关系。
不过如此一来也好,世上总算多了几个能对他上心的人。
宴喜在被褥上蹭了会儿,似是屋内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它便想挪个地儿到楚樽行怀里,却被云尘神不知鬼不觉地拦下了。
他惦记着戎凝香先前那句“宴喜偏爱命运多舛之人”,因而不愿它过多靠近楚樽行,下意识地将还在不满挣扎的小狐狸往自己身边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