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云尘摆摆手示意她下去,等人将门带上后,又朝早便眼冒金星的景何存扬了扬下巴,“去挑些喜欢的。”
景何存搓着手迫不及待,闻言顿时撒了欢,冲到那料子跟前又是摸又是看。
他这二十出头的心性算来也跟个孩童并无两样,云尘好笑地摇了摇头,手持杯盖沿着茶顶慢慢打转:“阿行可还记得之前在霜寒岛时我同你说过,我对湛安的身世有些怀疑。”
“记得。”楚樽行点了点头,他当时还觉着太过荒谬,“殿下此趟来庐州可是为了这事?”
“正是。”云尘将缘由同他说了一道。
那阵楚樽行送来的第一封信件刚巧就点到了湛安,他便想着索性碰碰运气让萧谓浊帮着摸些线索。本也没抱多大希望,转头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却不料前不久倒还真收到消息称在庐州寻到了先前宫里那失踪的婢女。
“然这只是其一。”云尘抿了口茶略一停顿,紧接着道,“谓浊送来的信里还说,在庐州见着过右相的人。”
楚樽行皱了皱眉,庐州也就芝麻大一点的地儿,右相的人来这能做什么?
景何存一边挑着衣料也一边竖起耳朵听,云尘话里提及的名字他是一个都不曾听过。见两人都不讲话了,他回头看了看,插上一句:“也是来找那个婢女的?”
“自然不是。”云尘道,“那婢女藏得不深,何须找这些时日,他们来此应该是别有目的。”
楚樽行望着窗外顿了半晌:“殿下有何打算?”
“刚到这时我便带着景何存在街上逛了一整日,却也不曾发现别的什么。”云尘沉吟片刻,“先寻个空挡去见见那婢女,其余的事我再派人留下来多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