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颜辞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
正当她下意识得想睁眼摊牌,又一只手覆盖在她的眼上,强迫她继续装下去。
“沈平萧……”
“唔……?!”
不仅是眼睛,嘴巴也别说话。
他的吻生硬干涩,并没有千回百转的甘甜,也没有摄人心魄的迷情,倒像是心甘情愿得盖上印章,郑重其事得昭告彼此。
有手机铃声响起,颜辞也听不见,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突突得心跳声。
直到沈平萧接着电话离开,她缓缓撑坐起来,身上的衣物和脑袋上的头发都蹭得乱七八糟。
一捧又一捧的凉水往脸上泼,颜辞照着镜子,看见自己微红的双唇,两指并拢,轻轻贴上去。
这不痛不痒的感觉,正是沈平萧对她的作风。
可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他的样子在脑海里泛出来,轻而易举就能撩拨到她的芳心。
她收拾好自己再回到房间,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已经有三个了,正在呼入第四个。
“颜辞,你这是在哪个美男被窝里睡懒觉呢?”
颜辞三两下穿鞋,“你怎么这么早。”
电话那头的女人将懒洋洋的声调逐步提高。
“我早?你不会真的偷人去了吧,你看看几点了!”
颜辞瞥了眼时间,九点十八分。
她依稀记得,确有其事。
昨日她信誓旦旦得约了《爱旅》杂志社编辑,兼经常借着工作之由跟着她四处嗨玩的闺蜜——钟培,还一再叮嘱,时间宝贵,不得浪费。
而如今,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四十八分钟,钟大小姐独自一人坐在咖啡馆,已经写下一篇小报告,主要控诉当代年轻人的时间观念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