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要糊了。”
他不好意思得讪笑,又忙不迭得窜回去,好一顿忙活。
晚餐谁都没有聊天的习惯,沈平萧给颜辞一个菜一个菜得夹过去,待她碗里垒成山丘,就是捧着自己的饭碗埋头苦干。
莫名紧张的气氛像吃了这顿没下顿,颜辞都怕他噎着。
“沈平萧。”
谁料这么一声唤,触发了他的本能反应,立刻把碗筷一丢,直笔笔得端坐,目视前方,差点就要高昂回应。
“到!”
这一声虽被他卡死在喉咙间,却也将颜辞吓得筷子掉在地上,咽下去的口粮差点反胃回流。
“对……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磕磕绊绊得互相道歉,闷头炫饭,再也不敢乱吭声。
一切是那么诡异却和谐。
他们都默契得找到了相处的窍门——少说话,多做事,能用眼神交流就绝不开口。
只是愈克制愈难耐,这眼神触碰的力度不可遏制得在膨胀,余光也越来越拉丝,好似就算转身闭眼,也能看到那个人无处不在的身形。
直到颜辞把拖了几天的稿子码完,她摸着黑,蹑手蹑脚得跨过席地而睡的沈平萧,躺上那张硬得硌背的床,忐忑得捕捉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
她试探性轻语。
“你睡了吗?”
过了四五秒,沈平萧柔声回复。
“怎么了?”
颜辞轻轻咬着下唇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地上会不会有点凉。”
她那句“要不你上来睡?”几乎都要到嘴边了。
可是沈平萧当然不会往别处发散得去想,更听不懂颜辞隐晦的提议。
“没事。”
就这样,天又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