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里面写着些什么,又不想去打开。
因为她太明白了,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这是沈平萧留给她的遗书。
颜辞又把它原封不动得放了回去,合上笔记本,她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照片,那张拍摄于柯伦邦的照片呢?
纸页哗哗作响,前前后后得翻都没找到,哪怕她把包裹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也没找到这张照片。
沈平萧把它拿走了。
他不愿意让颜辞看到那副样子。
笔记本被砸到被褥上,颜辞拿东西撒气,搞得一团糟。
“沈平萧,你凭什么换我的东西!”
她捂着脸蹲下身,屈膝抱紧自己,把脸埋在臂弯中。
一晚上,房间的灯都没有灭过,颜辞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觉,眼看着天都渐渐泛白,她仍然如鲠在喉得清醒着。
这样的状态什么事都做不好,她想了想,给石广延发了条短讯,告诉他今天她要缺席,理由都懒得编。
安排完之后,她瞥见样本箱旁边,一造型独特的酒囊,那是先前进山考察时,在村佃那落脚,临走前热心的藏民赠予了他们这么一囊土酿青稞酒。
或许酒能帮助她好好睡上一觉。
颜辞对自己的酒量有点数目,知道喝不了太多,所以这个办法一定管用,但是不知道这土酿青稞酒有多厉害。
她仰头当水一样灌,逐渐上头的昏沉感让她松了一口气,这样总能睡了,好好睡上一觉,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
酒精蒙蔽着大脑,刺激着喉口与肠胃,提不上气的无力确实如约而至,剧烈的肠胃反应也接踵而来。
觉没睡成,她还得拖着又昏又重的身躯,跑过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