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了毕哥也不让他进屋,堵在玄关那儿,下巴点了点墙边一个怪模怪样的双层小柜,指挥他:“喏,抽个手套戴上,抽个塑料袋出来,把鞋装到袋里……”
小马叉着腰,难以置信地打量那柜子:“哥,你啥时候整了这么个傻逼柜子啊?”这房间他来过,虽然以前这就是唯一一个他需要脱鞋进入的酒店房间,但他可以发誓,之前绝对没有这个神经病柜子!
毕哥门神一样杵那里,不为所动:“傻逼快抽个手套出来。”
靠,毕哥是不是不爱他了?
毕哥身后那只金丝雀此时探出头来插话说:“要不我来吧?”
被毕哥制止了:“小马不是外人,让他自己做。赶紧的,抽个手套出来。”
小马又是感动,又是委屈。终究还是按指示抽手套,抽塑料袋,打开塑料袋,把自己脱下来的鞋子装塑料袋里,放进下层柜子内,还要抽出消毒纸巾来擦地。
终于进行到最后一步,小马脱了手套,跟投篮似的连同纸巾一起扔垃圾桶。他吁出一大口气:“搞定!哥!”
这下毕哥总满意了吧?
毕哥一点儿也不满意:“你他妈手套戴了个寂寞!拿手套包纸巾都不会,手都碰到了脏纸了你!”又撇开头跟他小金丝雀说:“下次你给他示范一下。”
靠!
毕哥果然不爱他了!
终于被恩准踏上房间地板,还需要去洗手。小马边洗边唏嘘——唉,还以为被爱情一滋润,毕哥这洁癖会没那么癖呢。
咋感觉现在病得更重了呢?
再一想,主动上门来找虐的自己,是不是更有病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