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说,”陆温曲把耳朵凑近听孟安有气无力的说话,感觉下一秒就要睡了。
“说,你好可怜,大冬天没衣服穿,还要打针,那么大一个药袋子,挂在身上,脑袋做化疗都秃了,一棵树可怜的站在这里打针,都不能睡觉,脑袋上还有,还好我妈妈有我,我有我?”陆温曲跟个传声筒一样,嘴巴哔哩吧啦的说着,最后还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
叶言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还可怜起树了?哦,原来是想到自己妈妈打针化疗了。“等等,这我有我是什么?”
陆温曲生气了,'我'都不知道了!“我啊,你源哥!你的宝贝!一个星期前你还和我在床上踉踉跄跄不让我回家现在你就不知道我是谁了你个渣男!”
妈呀,思路清晰啊,不愧是陆温曲。
“不是不是,你别说了,我知道是你,我的宝贝宝贝,你这大马路上呢,你别吵那么大声,到时候被别人听见了。”叶言连忙让他住嘴,这可不兴说啊。
但是不等陆温曲再控诉,孟安就一个九十度转头,跟那丧失变异一样的,撅着个嘴对着陆温曲喊:“你闭嘴!这是能在外面喊的吗?”
然后凑近陆温曲的耳朵,偷偷摸摸的说:“你和叶少爷自己的事还没公开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不知道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啊!这是五星级加密加密加密信息!”
忘了说,孟安从那天回来之后就没理陆温曲了,第二天他就去外地出差了,第三天待在了他妈妈那里,连电话都没给陆温曲打一个。今天也是刚接到陆温曲就来吃饭,然后喝了酒估计就短暂的忘了这茬。
现在又被陆温曲给唤醒了记忆,他本来酒量也还算可以,就算是今天也还没到胡乱说话的地步,顶多是有点不正常。
但现在,他的酒至少醒了一半,他动作夸张的看了一眼已经转圈圈到前面去了的三个人,孟安再环顾四周。
像极了腾云驾雾的孙猴子。
等确认安全后,他拉着陆温曲就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