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邹然回来,邹印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天,翻看相册翻了一整天。

邹然做了饭,端进来,“哥,吃饭。”

邹印道:“你放外头吧,我晚点再去吃。”

邹然没有说话,怔怔地看了邹印很久,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邹然起床去上学,看见了桌上放着的晚饭。

邹印昨晚根本没有吃饭。

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邹然心脏猛地一跳,去拼命地拍邹印的门,没有人开门。他吓得更是慌了,找出备用钥匙,把邹印的卧室门打开。

扑面而来一阵很浓重的酒气。

邹然看见邹印抱着相册,在床边的地毯上喝醉睡着了。

邹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很多的酒回来,现在酒瓶乱倒了一地。

邹然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酒瓶,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

烈酒过喉,烧灼着胃部,邹印也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好像不是喝酒就是昏睡,直到第七天,姜志峰的电话打过来。

姜志峰在电话里说:“今天是叔叔头七,要不要出来,喝杯酒,说说话。”

邹印道:“好。”

去浴室换衣服的时候,邹印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满脸胡渣,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流浪汉。

这天晚上,邹印特意等邹然放了学,而且是不用晚修的周五,带他一起出门,因为也想带邹然出去吃顿饭。

到了凯德广场,邹印停好车,一下车,就看见了对面凯德广场的巨大大屏幕上,放着瑞森墨镜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