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伽年还没有开口。
邹印已经回答了一个“sure”。
外国男生很高兴,跟他们说了谢谢,挥挥手走了。
蔺伽年看着那个外国男生走远,过了好一会儿,问邹印:“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邹印抬起眼,片刻,别过脸去,“你要是不想让他拍下那张照片,你就去找他,让他删掉吧,反正他也还没有走远……”
蔺伽年双手抱在脑后,慢悠悠道:“我是觉得,那张照片也可以给我们一张。”
“……”
邹印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
他的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很不明显的。
两人继续沿着乌镇的街道慢慢地往前走,走得热了,就买了两杯冰镇的酸梅汁,边喝边走。关于“喜欢”的这个话题,谁都没有再提,可不知为何,好像彼此又都知道了什么。
走完了乌镇的路,两人又去坐了乌篷船。
蔺伽年向街边一个卖乐器的老板借了尤克里里,坐在船头抱着尤克里里,问邹印:“想听什么歌?”
邹印道:“你会弹什么就弹什么。”
蔺伽年:“你这样说会显得我很菜。”
邹印没忍住,勾了勾唇角,“那你给我弹一首月光奏鸣曲。”
蔺伽年:“?”
他尝试着弹了几个音符,就放弃了,开始随便弹串烧,从《稻香》弹到《告白气球》,又弹起了《情非得已》。